昨天婆婆打电话说，想过来帮我们带孩子，每个月要我们给她三千块钱，老公立马同意了，
昨天婆婆打电话说，想过来帮我们带孩子，每个月要我们给她三千块钱，老公立马同意了，而我却说：那就先把我妈这两年给带孩子的工资补上再说！三千块的带娃费儿子的辅食碗还冒着热气，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，屏幕上"婆婆"两个字跳得刺眼。我一手抱着啃玩具的娃，一手划开接听键。"小敏啊，"婆婆的大嗓门透过听筒炸开，"我跟你爸商量好了，下月起我过来带孙子！"我愣了下，怀里的娃正揪我头发："妈，您不是说老家离不开人吗？""这不是心疼你们嘛，"婆婆顿了顿，声音里多了层算计，"不过丑话说前头，我这把老骨头动弹一天也累，每月给三千块辛苦费，不过分吧？""妈！"厨房传来老公的声音，他擦着手跑出来抢过手机，"您能来太好了！钱不是问题，我这就给您买票！"挂了电话我把娃塞进婴儿椅，勺子"当啷"扔回碗里："张磊你疯了？""妈来带娃咱们轻松多少啊，"他往我手里塞了颗草莓，"三千块不多，市场上请阿姨还五千呢。"草莓的酸劲儿直冲天灵盖。我指着墙上的日历："你看看这日子，我妈在这儿带了整整两年零三个月！你给过一分钱？"老公挠挠头："那不是亲妈吗？分那么清干啥......""亲妈就该白干？"我抓起茶几上的相册，翻开去年冬天的照片——我妈裹着围裙在阳台给娃晒尿布，鬓角的白头发沾着雪花。"她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辅食，半夜娃一哭就往我们屋跑，去年冬天腱鞘炎犯了，贴膏药都不敢用劲儿抱娃，你眼瞎啊？"儿子在餐椅上"咿咿呀呀"拍桌子，我深吸口气压着火："去年我让你给咱妈买个按摩仪，你说等发奖金，结果呢？奖金全给你妈买了金镯子！"老公的脸涨成猪肝色："那不是我妈生日吗......""我妈生日你就发个微信红包？"我冷笑一声，"行啊，你妈要来可以，先把欠我妈的补上。按现在市场价，一个月五千，两年就是十二万，零头不算，先转十二万到我妈卡上。"他急了："哪有那么多钱！""没钱？"我点开手机银行给他看余额，"这是我妈上个月偷偷打给我的，说让我给娃存着上学。她自己省吃俭用，退休金全贴补咱们，你倒好，觉得是应该的？"窗外的路灯亮了，映着老公低头抠手指的样子。婴儿椅里的娃突然"哇"地哭起来，大概是被我们的声音吓着了。我走过去抱起他，小家伙立马攥住我的衣领，温热的呼吸吹在颈窝里。"我不是要跟你妈算账，"我的声音软下来，"但人心都是肉长的。你妈要带娃可以，该给的钱得给，但不能忘了谁是真心疼孩子。"老公突然蹲下来抱住我们娘俩，下巴磕在我肩上："我明天就去取两万块，给咱妈寄过去。""不用，"我拍拍他的背，"等周末咱们回去看看她吧，带她去医院做个体检。对了，跟你妈说清楚，要来带娃就得好好带，别总想着摆婆婆架子，不然......""不然我就跟她好好聊聊，"老公接过娃亲了口，"咱妈当年怎么带的，她就得怎么学。"夜里哄睡娃，我摸着他软乎乎的后脑勺发呆。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，照亮床头柜上我妈织了一半的小毛衣。其实哪是为了钱，不过是想让有些人明白，亲情不是免费的，真心得用真心换。第二天老公给婆婆回电话，说暂时不用来了，他请了年假，打算先陪我回娘家看看。挂了电话他红着眼圈说："我昨天翻相册，看见咱妈背娃买菜的照片，腰都弯成虾米了......"我没说话，只是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些。有些账，不是用钱算的，但得用心记着。